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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斌:屌丝设计师的逆袭之路
摘要:在设计这条道路上,我蹒跚向前,磕磕碰碰。在电影《阿甘正传》中,阿甘冲出家门,跑向小镇,再跑向城市。我为什么不再跑一段,跑向海边呢?就这样,跑啊,跑啊。这样的一个形象 项天斌

上树掏鸟蛋,下河捞鱼虾

我出生在江南的一个小镇农村。父亲是响应祖国号召,支援内地建设的建筑工人,常年在外。没有严厉父亲的管束,我更是野河里的泥鳅,或跃出水面,或钻入泥潭。

故乡是长江中下游地区,河网密布,河道纵横。村上有位同伴,还是清明雨纷纷、人断魂那会儿,就纵声一跃跳入河塘,享受起夏天的欢乐。水,是农村孩子最深刻的记忆。

这些年来,河道淤塞荒废,围填严重,江南水乡名不副实。追求政绩的官员放弃了浑然天成的河网,挖出了自来水灌溉的人工景观池塘,还号称这是湖。

室内设计师没机会追逐大水,只能弄点小水装点环境。记得有次,行业人士谈到流行的设计手法,元素提炼转成符号母体,然后不断复制,就做成了空间。我没忍住,夺过话题说,水立方几个泡泡,天花板上做了,墙上做了,地上做了,就是个好空间了?

或许水的感受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色彩,柔软,涟漪,倒映……我希望自己的项目里能传递出这些自然的触觉。

每个设计师的心里,都想盖一个自己理想的住宅。春暖花开,劈柴喂马……我很多年前就为了这个私心,偷偷攒着自己的题材。结果,心里想到的都是有关童年的记忆

要个夯土的墙,每到春天来袭,憨胖的蜜蜂都来嗡嗡地钻洞;遮阴避雨的推窗;黑色的小瓦,雨季屋檐挂着雨帘,雨水沟啥的都是浮云;夏季台风席卷着雷雨,天井里芭蕉的叶子摇曳多姿;门口有块麦场,中秋节燃着沉香木屑,赏月放灯;木槿和蔷薇组成的高大篱笆,春天里一路高歌,争奇斗艳。

门口的大片,坚决不许种草坪啥的洋玩意,要栽上成片的油菜花,不为油菜籽,就为看一抹金黄色;来年就种上紫云英,人站在田埂上,摆成大字型,直直地摔倒下去,口里衔一颗狗尾草,直愣愣地看蓝色的天,看云彩……

那些追求艺术的鸟人

上初中时,我当上了篮球队的后卫。估计是那会儿过剩的精力实在无处释放,就换来了篮球场狂热的奔跑。村里的规矩是,没农村户口就没有喜欢漂亮女同学的资格。我只能不知疲倦地打完全场,像条豺狗一样追逐篮球,底线、中场、底线来回地发泄。跑着跑着,发现月亮起来了,才从草丛里捡起书包回家。

等到初三快中考时,我爸把我拉到场边,问:你喜欢篮球哇?

喜欢!

能进省队哇?

根据遗传学的推理,我估计我长不到1.85米高。这下我泄气了,回答说,应该没可能。

老子张口骂:不能靠打篮球吃饭,你还打个球!

我这才想起来,农民的户口不能解决,全是白搭。这时真正思考起没有农村户口的出路来。

想想自己有啥爱好特长?绘画!

打听完全村全镇,找不到一个专业的美术老师。后来,知道有个师范毕业的美术老师即将分配到一个小学,我买了当时的高级水果一把香蕉,拎着网线兜到了她家,就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了。

漂亮的美术老师竖起画板立马进入角色,不光教我正统的素描色彩,每天还要贴我一顿饭钱。这位善良的老师,成了我艺术的启蒙领路人。

高中读了两年,我把文化课程全学完了。第一次出远门,其实还是不远的省会南京,借着看望老乡的名义去了南京艺术学院。到处旁听蹭课,躲在美术工艺系大楼里不出来,甚至连音乐系的课,都去听了。应接不暇的技法,流派,学术观点……我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

我坐在南艺双杠底下的草地上,呆滞地看着敲着搪瓷盆子打饭的男男女女,完全没了方向。那时的学校,弥漫着自由放纵的气息。持不同观点的同学在操场相互掐架,也有手牵着手的恋人,更有告诫我学基本功等于死路一条的学长,还有把一只白颜料全涂在画板上的老师……

南京话里有个用途非常广泛的词,叫屌。我在这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屌人(此处指厉害的人,有两把刷子)。那时,学生老师比例一比十,我见到的艺术鸟人一波又一波,一个比一个屌。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来,这里是艺术殿堂了,我要留下来。

我在秦淮河对面的菜地里,租了个房子,四十块钱每月。画画到半夜,可以到田里偷棵白菜煮煮,立马觉得高贵的房租物有所值了。

刚租完房子的第二天,二月的冬雨洒满了天空。我穿着哥哥送的人造革冒牌运动鞋,惆怅地遥望泥泞的小路,一眼望不到头。一心想成为艺术家的我,踌躇满志地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准备向着新生活走去,没成想,一脚踩在烂泥里。

我把踩进烂泥的脚拔了出来,回头却寻不着白色的运动鞋。没过脚踝的淤泥和面团一样,巨大的吸力抓住了鞋子。我回身从泥里抠出心爱的PUMA,抱入怀里,一脚深一脚浅地大步向北走去。冬日的温度使触觉失灵,再也感觉不到泥潭中的碎石玻璃。

交了点学费,剩下不多了。我做了个计划,每天三毛钱饭,两天去食堂打个菜。由于夜间能补充蔬菜,白天要吃点炒菜摄入微量脂肪。必须提前下课,去食堂铁桶里捞免费汤里的海带。一周犒劳一次自己,去草场门桥下吃一碗一块二毛钱的雪菜肉丝面。

当时有几个画友,吃完我做的不放盐的水煮白菜,问我:为了艺术去献身,你去不去?

我咽下白菜叶子,坚定地说:艺术叫我去死,我就去!

放弃诱惑,继续设计

自从学了绘画,我发现我的头总是有些上扬,目光向上30度,蔑视一切地球生物。好端端一张高中毕业照,拍成了慷慨就义的刘胡兰。

我专业成绩都很好,只是一心献身艺术的宏愿没有实现。南艺开始收钱办学,要收四千大洋的天文数字学费。我只好选择了江南大学的设计专业,交了几百块学杂费,领着搪瓷脸盆、被子就去上课了。

就这样,我闯入了艺术与科技并重的时髦设计棚户区,顶着打造完美空间的幌子招摇撞骗。倒是大学的艺术课程,仍能激发我执拗的农民劣根性。

安徽皖南写生的课程,无拘束地散漫于田间地头。也是那会儿,爱上这个繁华过后落寞的乡村。若干年后,我开车飞奔在瑞士阿尔卑斯山下农村时,觉得那明媚的色彩还不如皖南农村的烟雨水墨色来得更有韵味。威尼斯红顶房屋配个大蓝天,是意大利半岛热情奔放的性格;周庄粉墙黛瓦配上春雨绵绵,是江南的人浓情浓。

我后来陆续去了宏村西递,有50趟之多,总忘不了那迷人的风情。我在做刘家大院项目时,自然地想到了宏村的布局和序列。进入那个村时,先要经过一段田间小路,远远地瞅见那座小小的拱桥,村庄的立面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夏日碧连天的河塘,后面青色的远山曲线柔和。就是这些景色,描述了我的建筑设计和景观线路。设计来源于生活,这句空话还有些指导意义。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建筑设计院,做些小方案和室内设计。焦虑的上班生活持续了两年,现在想来,那时的工作节奏缓慢而无助。别人艳羡的稳当铁饭碗,我却捧着站在路口发愁。我整夜的失眠:烦躁冲动地想了一整夜,第二天又恢复到懒散的现状中。

直到有一天,我呆呆地望着我对窗的老工程师,把着丁字尺全神贯注地画图,几十年如一日的工作使得他有些驼背。窗间的这幅画面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中,我仿佛看到了自己退休时的画面。

接下来的日子,我办了设计公司,干了工程,开了茶馆,做过销售代理,成立房产公司,醉心于古董收藏,合作紫檀家具工坊……把能干的彻底折腾了个遍。

到了35岁,发现自己完全迷失,没有了社会标签:人家不知道我到底干什么的。我花了一年时间来整理我的思路,我到底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能干什么?

就是这年,我放弃了诱惑我的各行各业,继续从事设计。

屌丝设计

虽说选择了设计行业,但对自己的职业定位,一直摇摆飘忽。到底是一名职业设计师,还是设计公司的管理者?

每个设计师心中都有一个大师梦,也正是这样一个高远的目标,激励着从业者前赴后继勇往直前地在这条充满艰辛的道路上奔走。赖特、柯布西耶、密斯凡德罗、贝聿铭……这些闪亮的名字,在设计路的尽头,熠熠生辉。

但我做设计时,纠结又充斥在设计的各个环节里。常常是做了一半或者大半的设计方案,我觉得没能达到自己的初衷,临时起意,又推翻了重新折腾;对于材料的选样,我迟迟不敢定夺,除非到了最后一刻,才勉强初定;项目结束,其他同事说有了一丝成就感,终于大功告成,我却懊恼失落,如此多的败笔,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看别人的项目,我也常常会迷失。看到别人作品高大上的格调,娴熟的技法,淋漓的色彩,新颖的材料搭配,我感到特别无力,觉得就算再奋斗再刻苦,也难以到达这种水平。设计是个灵性的工作,要有感觉才对,我想自己应该缺失那一部分。

听到同行们聚在一起,偶尔评述项目,各种切中要害的设计观点,鲜明的思想,我又埋怨自己怎能如此粗糙地理解项目,完全没有独立的见解。

当下,什么骇人的设计观点都有,大师随便一抓一大把。和那些闪光的名字相比,我总觉得相距甚远。我挫败地站在路边,觉得不敢往前迈步。做设计工作要成家成名,实在是太难了。

不能做设计,或许能张罗一些设计相关的事务?就在上班的同时,我成立了当时的设计工作室,开始走向市场。然而,做设计师和经营设计公司,有着天壤之别。

业务、产值、收款、法务、人才、团队……这些专业的名词,已经够我尿一壶的了。常常是顾此失彼,破绽百出。只是凭着一股热情,远看搞得风风火火,其实经不起半点的市场挫折。在经营了若干年之后,同事来了又走,客户丢了又接,总是不温不火,后继乏力。

面对失败,卧薪尝胆,不屈不挠,洗雪耻辱,绝地反击,失败是成功之母……这些名言警句对我都丝毫无效,我会久久难以恢复平静。设计节操碎了一地,无法黏合。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一边愤青地批判不能接受的现象,总是能冷了大家的谈兴,安于边缘自己;一边又热情地醉心于某个低劣的设计小技巧,乐此不疲地推销。低头折腾设计了一阵,抬头看路,又觉得前途渺茫。

矛盾一直存在。

我赞同这样的观点,幸福和金钱半毛钱关系没有,幸福和痛苦可能都是源于自己的内心。

很多人认为,巧妙又安全地度过一生,获得成功,有钱,有权,有名,幸福而又满足。CCTV总是在教育着人们,如何才能获得幸福。但,幸福,一旦形成了公共的标准,这还能是一种心理感受么?

在设计这条道路上,我蹒跚向前,磕磕碰碰。在电影《阿甘正传》中,阿甘冲出家门,跑向小镇,再跑向城市。我为什么不再跑一段,跑向海边呢?就这样,跑啊,跑啊。这样的一个形象,用它来比喻设计师茫茫向前的探索,觉得具象了很多。

设计是一条没有归途,充满了未知的小径。或许风景就在身边,又何必苦苦相逼自己要向前呢?迷失在旅途中,或许也是一种归宿。

我就这样在反复中徘徊。设计真的有那么难么?我又坚决不信!哪天来了一点运气,没准能做得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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