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如何看待我们这些年中国旅游的发展。或者说如何把中国旅游国际化的问题放低一点。我想使中国旅游研究更快、更好的发展。中国的旅游研究是 和中国的旅游发展是一起发展的。我们做旅游研究的头发白的人显得有学问。当我们搞导游的时候，基本上是一个政治，政治不需要研究，只需要做。改革开放以后 情况发生了变化。旅游开始受到了重视，首先要有一个名分，我们中国旅游开始研究很长时间，大概花了三五年的时间研究旅游是什么，旅游的性质是什么。今天看 来这组研究在中国是非常必要的。旅游教育机构、人员、范围、构成发展非常快，如果按照工作收入评定，中国的研究院校、研究人员不亚于世界发达国家。包括我 们做了很多此类的出版物，品种、数量也是相当可观的。我们的旅游研究队伍，旅游研究工作者对中国的旅游是出了力、做了贡献的。

　　就中国的旅游研究过程来看，我们引进比输出多。在国际学术论坛上，我们的话语权是非常弱的。因为这跟中国发展滞后有关系。我们开始搞旅游的时 候，也曾经试图做过，用中国传统政治经济学做一个框架研究旅游经济学，失败了。我们有专著，但是现在基本上教学不用了。传统的政治经济学受到了很大的颠 覆，旅游是新情况，如何看待旅游，需要重新看待。正在因为这样，我们在开始的时候大量的引进了西方欧美的东西。我们的教材从中专到大学，很多内容都是从西 方改良的。从自己的发展状况做表述的很少。有一些问题出在概念、理论上。外国人、西方人谈的问题，移植过来，我们自己都搞不清楚。我们很多词、很多说法好 象是这么说的，放在中国的环境怎么套，这是一个问题。我们旅游也是从入境开始的，旅游的研究、旅游的概念也是这样的。我们出去的量还是比较少的。

　　我们引进西方的东西对我们自己确立学科是有重要性的。我们的合资产品比较多，我们目前在世界上出了一大批的旅游精英，这些人大部分是我们的学者到国外进修，很大一批作品是他和他的导师做的，导师老了，他们现在已经成为精英了。

　　外国产品有，也不是很多。有一批外国学者，以前研究第三世界、研究东南亚、非洲的，现在已经开始考虑研究中国。特别是人类学这方面更多一些。第 一本研究中国出境旅游的学者是德国人，叫毛利基，这是在国际上引用最多的、最大的一本书。他做商业最大化，他是在欧洲，他做了欧洲对中国人发奖，那些机 构，包括城市、机场、旅行社，他颁发对中国作出突出贡献的奖。这次他又做了一个关于中国出境旅游质量标准。大概不到五个人，但是做得非常好。我们的工作有 一些缺陷，特别是中国学者如何把我们的学术传播到全世界的时候，我们可能缺乏一个东西，我们如何用他们的语言来表述我们的观点。这也就使我们在很多问题上 不具有话语权。在研究大部分问题的时候，我们主要引用的是欧洲和美国的学者。中国作为一个大国，亚洲作为这么大一片地方，很少有著名的学者的说法被引用。 这也跟亚洲人比较相同，包括日本、台湾、韩国的教科书也是翻译加改变的。这为我国走向世界的学术研究提供了很多的障碍，这也是中国人比较谦恭，我们在和外 国交流的时候，我们也是想的索取比较多，贡献比较少。比如说我们搞旅游，六十年代世界旅游最热的时候，我们搞文化大革命。七十年代研究经济比较热的时候， 我们在研究性质。我们研究影响的时候，他们在考虑可持续发展和气侯。总是有差异，这是一个现实。但是他们研究中国也难免存在一些问题，特别是就旅游研究旅 游，对中国发展的过程不清楚，或者是只研究一个方面，不考虑中国的变化等等。这些问题应该是我们可以做的。我们作为一个发展中大国，应该从中国的发展实践 中总结出来规律、理论。第三世界是非常有作为、有意义的。探讨这些规律，它的特殊性应该是我们中国学者的责任。应该是中国学者世界贡献的。比如说我们经常 批判的政府主导问题，可能也是因为中国在这方面有非常特殊的关系，作为市场经济刚刚发展的时候，包括很多不发达国家，很多发展中国家，这种理论在中国的证 明还有现实意义。

　　另外一个是缺乏资讯。作为研究有很多难处，特别是做研究的如何深入实际，与中国的实际结合。现在做研究越来越难了，尤其是很多学者从大学学旅 游，到硕士学旅游、博士学旅游，他自己本身对旅游了解非常少，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我对我的学生说，这一课必须要补上，否则的话，我们很难有底气。我们在 很多做研究的时候，第一手的材料比较少，我们经常用第二手的资料。旅游界出了很多说法，到现在为止不知道这个说法怎么来的。比如说国民收入达到几千美元的 时候，如何如何。我给我的同学说了很多这样的话，这到底是谁说的？哪位专家说的？在什么地方说的？我们很少缺乏自己的理论。我们缺乏走向国际知识圈的途 径。我们缺乏真正进入国际学术圈讨论研究的范围，一旦有个机会，我们出去进修，或者是参加会议的时候，我们往往是放在听上、学习上。缺乏一种辨的气派，我 们有什么东西可以跟他们辨。目前理论学术研究机构很少真正成为国际的会员，或者是星级的会员。包括国家旅游局也很难成为参加的组织，我们的语言有障碍，目 前以英语为主的概念把持了学术界，我们很难把我们的东西发扬出去，这需要长时间解决的问题。目前我们没有一个国家级的英文学术刊物，或者说我们到目前为 止，没有一个国家级的旅游学术刊物。我们的老师也很着急。要发表文章，要找地理其他的学科发表文章。将来我们也要争取一个这样的阵地，让外国人看看我们中 国人研究什么。

　　当年中国大范围出现中国旅游研究的是香港理工大学。他们用了这个名字，很快把这个杂志卖给美国公司。到目前为止，中国旅游研究的没有在中国内地 的英文杂志。我们现在也在努力，包括旅游绿皮书、英文目录，上面有一个简介，但是非常简单。这也跟我们没有话语权是有关系的。任何事物都不是独立的、封闭 的，学术研究也应该是这样。为了借鉴国外的经验，我们需要了解外部世界，包括外部世界的学术研究成果，他们的成就、经验和教训，我们可以从中吸取到一些东 西。同时，也让外部了解我们，我们的成功、经验和教训，他们怎么借鉴，这是我们科学研究者的责任。

　　学术的研究应该是没有界限的。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更应当制造两个条件。我们做学术工作者应当有这样的责任，二十年以前我在英国的时候， 谈到世界旅游史，到目前为止我们国家已经有三十年的历史，我们讲世界旅游史的时候，基本上是欧洲和美国的。他们讲你们中国不是五千年的历史吗？你们中国的 旅游史应该也不短啊。我们应该参与大势的研究，比如说世界旅游三十年以后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看过一本书，研究2030年世界旅游是什么样的形势。比 较研究，我们做得也不是很多，特别是我们在世界上出现一批转型经济国家，这些国家在转型过程中，他的规律、很多东西和西方是不一样的。我们这一刻也应该认 认真真研究。旅游学科比较难，就是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把旅游是什么说清楚，好象也没有必要说清楚。综合性的研究、跨学科的研究肯定是这个学科的特点。

　　我们的研究应该改变学风、提高学术研究水平，把一般的文章和学术研究的文章分开。特别是方法要可靠，数据要可靠。为什么外国的学者读中国的东西 觉得费劲呢？很大一部分东西翻译成英文以后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很多套话翻译的时候，应该告诉他们我们讲的是什么。我们应该加强这种桥梁。商业性的研究和 学术性的研究要分开。我最近跟华人圈的专家学者进行了一些交谈，新加坡、韩国、日本、台湾，我们的旅游可不可以创造一些相互了解、相互认知的熟言，我们在 谈，他们认为都是汉语。台湾说我们在中国不敢住酒店，因为在他们的词语里面酒店是不好的代名词。我们需要让我们的语言让他们清楚。政府应该创造交流的平 台，政府在参与国际交流、国际论坛的时候，政府应该专门设立。我不是说国外的水平比我们差别怎么样，至少他们机会多。这样的小学科，包括一些学术的交流应 该制度化，是应该国家来解决的问题。也包括图书的出版，现在很多图书的出版很费劲，好象觉得我们卖不出钱来，如果老是这样，恐怕非常难解决问题。政府部门 和专业结构应该多交流和沟通，我们做了一些研究和合作，但是唯独感觉我们在做合作研究的时候，特别是合作研究中国的事情的时候，我们的学者往往放在了二级 的位置。外国的学者往往比我们高一位。很多问题是中国的政府结构的认识问题。为什么中国学者出去以后可以，在国内就不行了？这也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中国旅游有了很快的发展，也有很光明的前景。因此我们的研究显得更为重要。我们作为一个大国，特别是致力于实现旅游强国的一个大国，我们的学术 也应该跟上去。从实践中寻找规律，在规律的基础上用科学理论围绕实践。今天我们的旅游学术研究，不应当是我们的学者自己苦思冥想，也不是我们的自娱自乐， 要发挥团队的精神，通过大家的努力来探索中国和世界旅游学术发展的道路。应该是严肃、开放、负责任的。我认为中国的学者有这样的能力，我期待那一天。谢谢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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