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年来我们努力诠释我们的设计灵感,凝聚着我们的设计心血,记录着我们的设计人生,承载着我们的设计理想。我们爱设计,我们的生命属于设计,所以我们在这一块执着的去做,我们 徐建伟,华太设计总经理 品牌建设 华太老前辈很注重品牌,不光是要经济效益,而且希望有一些商誉效益。我们很早就开始做一些推广,我们在《世界建筑》这些专业性杂质做了很多年的作品分享,在《安家》等房地产杂志里面做分享文章、作品,这都是属于05、06年之前的初期的品牌宣传,基本上以平面媒体为主,另外我们也参加了很多展会。 设计公司最大的竞争还是来自人才,那么对于利润怎么分配呢?一种方式是都分给大家,钱多就多发,钱少就少发。多发没有问题,少发就有问题了,去年多发了,今年少发了不行,所以还应该掌握一个节奏。后来我们还是希望留一部分放在水库。一个百年企业需要有一个出水池,这不是水而是钱,有的企业存一堆钱,有的企业存一个品牌。其实酒香还是害怕巷子深,把钱投入品牌以后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看到收益。我们在08年的时候突然有点困难,很多项目停了,压力很大。但紧接着09年很多人慕名来找我们,于是做了很多成功的项目,金额也不小,比如上海的佘山别墅项目。我觉得品牌建设这个储水池就算每年投入100万也不多,因为是看得到收益的。 我们也在学术上面也做了很多事情,我们希望能够调动大家多写一些设计心得或者技术文章,到一些专业杂志上去发表、去分享,我们经常激励大家去做总结,也希望个人在学术上能够有所成就。曾经有一段时间,大使馆都来找我们,挪威大使馆、新加坡大使馆、日本大使馆、西班牙大使馆、比利时大使馆,都说他们有建筑师要到我们这来访问。开始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在国外有一本书叫《建筑师的办公室》的杂志,其中选登了我们的厂房。 我们也做讲堂,经常做技术交流。因为作为建筑师交流很重要,不管是公司内部交流,还是跟外部交流,都是很重要的。我们在搬到现在的厂房的时候就自己设计了一个讲堂,讲堂办了很多期还是很有收获的,不光是我们自己,还有业界。最火爆的一次是去年我们请罗杰斯来演讲。通过这一次讲座我们又发现,明星效益就是不一样,我们平时请其他人没有这么火爆,那一天罗杰斯来了以后,人根本坐不下,不得已还劝退了很多人,但是总的来讲效果还是不错的。罗杰斯先生那天也很高兴,因为他也希望大牌建筑师讲座不要那么正规,不希望在人民大会堂,他喜欢我们讲堂的这种氛围,比较融洽一点,大家都很自然。 我们也参加了不少论坛,新浪的,对话节目的,还有最早的电视论坛。还是希望建筑师多参与活动进行交流,也参加建设部住宅研究的活动。另外还有一些专访,我们跟媒体交道多一些,有不同的媒体专访。我们还做过很多专业分享,比如说清华房地产班同学到我们这听一些中式建筑的东西。 我们也做了一些智库方面的东西,希望华太能够有一些研发智库,这样对我们将来做项目更有利。包括我们会把一些做的好作品做成光盘,做成作品集去分享。 我们也派员工出国,或者去外地做调研考察。我们也曾经做了一个华太书屋,为什么做这个书屋?我们会在过节或者一些特别的机会给客户送好书,我们买了很多国外进口的好书,这个跟月饼价值差不多,我们就寄书给客户,效果很好。因为我们感觉开发商欣赏水平还是有限,观念有差距,我们希望他们看到一些在国内平时看不到的好东西,希望他能够接受一些新东西。 还有学生实习。除了内地学校的学生来实习,也有美国的、日本的一些学生来考察参观。我们也跟一些建筑系的在校学生做研发。我们还做了一些公益活动,当时汶川的时候我们去捐赠,我们能捐赠的就是设计费了,当时为城北小学做了免费设计。包括绵阳医院,我们原来做过绵阳医院的门诊楼和住院部,后来又加了一个楼,那个也免费帮忙做了,还做了河北的希望小学的免费设计。 我们从创业开始办公网点也在变化。刚成立的时候在军事博物馆主楼里面,是一件很小的办公室。后来稍微大一点,之后到了公交大厦,是一个写字楼。08年我们搬到了这里,当时厂房也是找了很长时间,当时还分析了这里被拆迁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虽然价格便宜,但是改造花的成本还是不少的。后来赵宝刚拍《婚姻保卫战》,觉得我们这里的环境挺酷,希望把场景放在这。最后我们免费给他们的拍摄提供场地。因为明星在屋里转,大家都觉得挺兴奋。 从09年左右开始,我们的品牌宣传渠道从平面媒体、展会转移到了网络。网络的信息发酵率确实很高,转载量很大。我们有自己的网站,同时关注百度排名和各种网站的宣传。 中国与西方的差距 我原来在布鲁塞尔上学的时候要写论文,写论文要跑去英国,到英国牛津查资料。当时我住在酒店里面,酒店里正在播放大众知识节目:主持人把一张建筑照片拿出来,问在座的观众这个楼是谁哪位建筑师设计的?台下不管年轻人和老人都举手,找了一个年轻人回答,年轻人说建筑师是罗杰斯。我当时觉得很震撼。观众都不是专业人士,大家却都知道谁设计的,所以我觉得国外的老百姓对建筑的了解比中国要深。 另一个例子是在巴塞罗那,我在课间考察做公共广场的课题。我当时在巴塞罗那小广场的小快餐店吃午饭,旁边有一个小女孩是在巴塞罗那大学学计算机的。我们开始聊天,我说我是建筑师来这边考察。她说建筑很有意思,她们巴塞罗那有高迪,很有名,高迪比市长甚至总统还牛气,有这么一个伟大的建筑师是她们的骄傲。我说我们专门参观了包费尔的办公室,是一个水泥厂。小女孩说知道了,包费尔是新古典,有点太古典了,她不喜欢这种风格,说他的厂房不错,但是作品不一定都喜欢。一个小孩都能讲出这些东西,对我的触动也非常大。 原来在上海上学学建筑的时候我有点小追求,总觉得那时候中国建筑跟国外差距太大了。我记得当时罗晓贵教授从美国带回来图片,差距非常大,当时中国的都还是文革留下来的旧东西。所以我想中国什么时候赶上世界水平,有这么一个愿景。不管是个人也好,还是这个群体也好,我都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追上西方,或者至少拉近跟他们的距离。我们大家确实在努力,我们的建筑师都在努力,但是我后来发现,光我们努力是不够的,我们希望大众去努力。西方为什么能够做得更好,是因为他们的甲方能接受好的东西,这方面中国差距很大。一个国家的建筑水平真不完全是建筑师的责任。就算建筑师都是一流的,最后老百姓接受不了,实现不了也不行。比如我们跟甲方经常打架,因为双方的审美观点完全不一样。甲能想让你做一个白宫,但是你想做一个更新的或者不简单抄袭人家的东西。所以说,我们跟西方的差距不光是建筑师的差距,还有甲方、我们老百姓欣赏水平的差距。现在我们会做一些普及工作,送书也好,开讲座也好,关键是能让很多非专业人士参与,也希望能够提升甲方甚至老百姓的一些欣赏水平,这样中国建筑可能才更有希望,才能真正去实现我们的愿景,去赶上甚至超过西方的建筑水平。 我记得设计国家大剧院的时候,很多专家都反对,但是最后安德鲁说服了中央领导,他说审美是多元的。我们的审美当时可能单一一点,我们永远讲究协调,美是两种,一种是对比,一种是协调,我们只用协调没有对比,我们建筑可能不一定有那么丰富。 我们在北沙滩做过一个小房子,这个项目还拿到巴西双年展去参展过。房子面积不大,做的很简单,但是却很精致而且有点个性。房子建完以后《北京晚报》突然找我们,说旁边社区一个老太太看见这么一个楼觉得害怕,给北京晚报写信打电话,要求拆掉这个楼。北京晚报记者就到我们公司来谈,说你们怎么弄的,人家举报你说你设计的这个房子吓人。我说设计应该是丰富多彩的,不能都是白楼,要有变化,有不同的造型,有不同的东西。最后我们请报社的人吃饭,说你跟老太太好好说说,这是一种风格,现在国际上还挺流行的。后来记者也理解了,事情也没有扩大化。我觉得要让我们老百姓,让我们的甲方知道建筑是多元的,建筑是一个艺术,有不同的风格,你喜欢别人可能不喜欢,大家更宽容建筑才能百花齐放,才能真正达到或者超越西方的水平。 所以我最后得出结论:真的要实现中国建筑崛起,建筑师与大众共同的使命是分不开的。我们建筑师自己要提高,同时希望大众也去提高,包括我们的政府部门、规划管理部门、房地产商,等等。 做陌生人的市场 市场怎么赢得呢?每个公司有自己的经营理念,但是不管你从什么渠道,还是要通过拿项目。通过这几年时间我们得出一个结论:还是要做好作品。确实做好作品以后有更多的人来找你,这才是真正的市场。我们一直在强调说希望市场是陌生人的市场。设计行业的市场基本上熟人市场多,华太也是一样。这么多年,基本上是这个人的朋友介绍项目,那个人的同学有一个项目,要不就是回头客。但是我们希望慢慢去做陌生市场,就像卖矿泉水一样,谁都买,不用讲关系。说心里话,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多处理关系的能力比较差,我们几乎不接政府项目。接过一次政府项目真的受不了,喝酒、拉关系,这不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有的公司有这样的核心竞争力,养一波人把处长、科长都搞定,好几层人连喝带干什么都能搞定,我们确实搞不定,我们更多的是希望走市场的方式。 我们曾经做过一个云间水庄,是中式院落式的。后来上海组织了一帮北方开发商去考察,其中唐山有一个开发商喜欢这个项目。原来那个老板虽然有钱但是想找做这种设计的单位找不着,结果找到了我们,我们帮他做了唐山项目。最后这个项目做的很好,影响很大。这样的例子还很多。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做生人客户。一般慕名来的客户谈的会很顺利,因为他们首先对我们有尊重,他首先认为我们能做好,一旦对甲方有信心,我们也就能做得更好。现在我们的陌生人客户大概占到百分之四十,很多还是老客户,但是我们还是希望陌生人客户的比例更高一些。 20年来我们努力诠释我们的设计灵感,凝聚着我们的设计心血,记录着我们的设计人生,承载着我们的设计理想。我们爱设计,我们的生命属于设计,所以我们在这一块执着的去做,我们可能没有精力投资别的,我们希望把这件事情做专做好,不管多小多大我们都会执着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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