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消费现象由来已久,10年前媒体和消费者就曾热烈地讨论过它的利弊。时过境迁,人们似乎已习惯于被最低消费,坦然接受了这种霸王条款的不公平。近日,记者再次调查最低消费的种种见怪不怪的现状,发现最低消费已在异化,推高了畸形消费,助长了奢靡之风。 老话题新现象:最低消费越来越高 10年后的今天,最低消费已经相当于原来的几倍乃至十几倍。 记者发现,最低消费这个老话题眼下又有了新现象,一些以会所和俱乐部为名的包间,把最低消费推高到了一万元以上的新高。 一万元的最低消费到顶了吗?没有最高,只有更高。媒体曾曝出某内地第一明星会所一个四合院一天最低消费18万元,令人瞠目结舌。18万元究竟能消费什么、谁去消费?给了读者无限想象,也让人们议论纷纷。不管是一个炒作噱头,还是一个品牌宣传,这个会所已向社会传达一个信息这里是高消费场所,没钱甭来,到这里来消费倍儿有钱、倍儿有面子。 像上述会所一样,最低消费穿上了文化的外衣,捆绑成所谓的文化大餐,这在北京已成为高消费的新名头和新时尚一边看表演、一边吃饭,一个人的最低消费在600元左?右。在京城有一去处更堪称顶级,看戏加吃饭,一个人最低消费分为780元、980元、1980元等几档。 商家为了给最低消费一个高价的理由,还绞尽脑汁制造节日商机。记者曾调查过2010年北京圣诞消费市场,四星级以上的酒店,圣诞宴平均价格在2000元人左右,有明星加盟的演出票更创出天价:有一个明星领衔的圣诞夜宴从2980元起,最贵的票价5980元,加上15%的服务费,吃一场圣诞晚宴要花上6800元﹔有的最高票价更是飙到8800元。 小现象大问题:最低消费助长奢靡 最低消费为什么逐日推高?商家振振有词:首先,人们收入水平提高、物价成本上涨,最低消费肯定应上涨﹔其次,餐饮业租金高、装修贵,人力成本高,最低消费也不得不高。 这样的理由听起来理所应当,也似乎很符合价值规律。于是,记者到一些会所看个究竟:果然装修高档气派。一家具乐部的经理介绍说,家具、厨具、装饰材料等都是国际品牌,就连卫生间的马桶也是美国科勒、日本TOTO等名品牌。再加上老板有些文化追求,指定的专门设计师设计、装点上艺术品,营造温馨、私密的环境氛围,自然造价不菲。 在京城餐饮业,装修花费几十万元已是小菜,几千万元才算有品位。有的6000平方米的装修费花了好几亿元,仅一个百乐水晶灯就花费500万元,10个酒杯就价值3万元……穷极奢华,是曼妙的宝库更是奢华的殿堂。 再看看人工成本,所谓楚王好细腰,最低消费也推高了服务员的身高:最低消费700元的餐厅迎宾小姐不仅都要有1米7的身高,还要气质俱佳。高档餐厅的服务员和楼面经理都要求训练有素,有的要按空姐和模特的标准打造,还要能为客人敬酒,能和客人联络感情争取回头客。 潜规则明治理:最低消费标本兼治 明知最低消费畸形还有人去消费,就算最低消费节节攀高,依然有需求去追高,不能只怪商家精明,还要看谁在享用最低消费。 一个多年从事餐饮的楼面经理向记者道破最低消费的潜规则:普通老百姓花自己的钱,肯定舍不得这样大手大脚。离谱的最低消费至少有两种情况,一是花公款,也就不心疼不在意了﹔二是老板花自己的钱,可老板为什么要去花这个钱、为谁花这个钱,又是请谁在吃饭?这也值得深究。这当中,不排除有人想营造钱权交易的机会。这实在值得深思。 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低估这种畸形的最低消费现象的辐射力。令人担忧的是,这种畸形的最低消费现象在潜移默化中腐蚀着社会,在渲染奢靡中诱发着一种畸形的消费观念和形态,并进而形成一种以炫耀奢华为荣的价值判断标准最低消费的高低成为判定是否对客人尊重、主人是否有地位的标志。 从现象上说,治理最低消费,餐饮业要自律,不去推动高消费,不去助长浪费,要注重节俭和消费的可持续发展。相关执法部门也要加强管理、杜绝不作为现象,主动纠正畸形消费。 从治本上说,要将公款消费制度化、透明化,约束大手脚的浪费现象。更为重要的是,限制权力,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这样,让追捧官员成为徒劳,让花大价钱去联络感情成为零回报的行为。进而,要让全社会看到浪费和奢靡的后果,倡导一种健康的消费方式和生活方式。(记者张玉玲) 最低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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